一个连国家一级奖项都没得过的人,却被捧为“人民艺术家”。
一个敢与央视对簿公堂的“刺头”,却能在21年后重返央视舞台。
一个阔别荧幕几十载的“冷门演员”,却在71岁高龄出演电影男主角。
这些在娱乐圈看似不可能发生的事,却实实在在地在陈佩斯身上应验。
前央视春晚总导演,仅用两个字锐评《戏台》。
这一次,陈佩斯多年所受的窝囊气,终于有人替他出了!
骨头太硬,资本啃不动
《戏台》从话剧搬上银幕,这条路走了七年,难得像西天取经。
起初,没人敢投,在投资人眼里,陈佩斯是个过气的“老牌艺人”,没什么票房号召力,他们劝他,加点“穿越”元素吧,找几个流量明星,这样年轻人才会买账。
陈佩斯懂他们的生意经,但他不认这个理,他要拍的是民国戏班子的荒诞和悲哀,是那个时代的味道,硬塞俊男美女进来,故事的魂就散了。
谈不拢,资方一次次地来,又一次次地走。绝望之下,七十一岁的陈佩斯决定自己扛,他抵押了房产,黄渤、姜武这些老朋友听说了,二话不说,降薪也要来搭把手。
钱是凑够了,可罪没少受。
剧组上下都憋着一股劲儿,要把“戏比天大”这四个字做到骨子里,一场雨中唱堂会的戏,来来回回拍了二十七遍,直到满意为止。
为了演出老班主佝偻的体态,陈佩斯连着两个礼拜,天天在腿上绑着铅块走路,更震撼的是结尾高潮戏:炮火轰炸的废墟里,戏班众人嘶吼着唱完《霸王别姬》,陈佩斯撞向柱子的镜头没用替身,撞击声惊得前排观众尖叫起身。
他偏要返场
电影好不容易拍完,临上映,又差点栽个大跟头。
《戏台》定档7月17号,结果几部大片齐刷刷提档到了18号,把它夹在了中间,点映票房只有26万,排片率被挤压到不足5%,还全是早场晚场的“无人时间”。
网上有人看笑话:“这片子,放老年大学里播正合适。”
可谁都没想到,戏台还没搭稳,反转就来了。
正式上映第二天,票房飙至1.16亿,上座率冲到68%,硬生生反超了同期的流量大片,更神的是,二刷率高达19%。
有位天津的老戏迷,领着孙子连看了三遍。他跟记者说,就想让孩子看看,什么叫京剧里甩水袖的“功夫”。
台下观众席上一声声“多拍”,就是观众对陈佩斯最大的褒奖,以及最真诚的认可,这些比任何奖杯都实在。
这场逆袭,就像一出荒诞剧的结尾:所有人都以为他该鞠躬下台了,他却带着满堂彩,从后台又走回了聚光灯下。
二十多年的恩怨,揭过
而就在这一片热闹中,7月29日,前导演哈文悄没声的发了一条微博,就三个字:“《戏台》真好。”
这三个字,像根火柴,瞬间点燃了舆论,哈文是谁?前央视春晚总导演。而陈佩斯呢?一个曾把央视告上法庭的“刺头”。
九十年代,陈佩斯和朱时茂的小品是春晚的定海神针,那时候,哈文还是导演组里一个不起眼的小编导,后来,陈佩斯为了作品版权,跟央视对簿公堂,赢了官司,也彻底断了后路。
他曾说:“我跟他们说了一个‘不’字,代价很大。但我不后悔。”
哈文的这句“真好”,意味深长。
它不只是一句夸赞,更像一种跨越二十多年的敬重和理解,一个体制内的成功导演,公开力挺一个曾被体制“放逐”的艺术家。
这信号再明白不过:真正的好东西,是藏不住的,也和恩怨无关。历史好像打了个盹儿,绕了个圈,最后又回到了原点。
当年那个愤然离开春晚舞台的陈佩斯,用一部电影,让所有人重新想起了喜剧该有的尊严。
老炮儿的体面
当然,《戏台》的成功,也不是满堂喝彩。
抖音上,“传统喜剧VS脱口秀”的话题吵翻了天,播放量破亿,豆瓣七点八的评分背后,是观众口味的巨大撕裂。
长评区里,点赞最高的一条写着:“看着他们鬓角的白发,我好像突然明白了,什么叫艺术家的体蒙。”
可一星差评区里,年轻人毫不客气:“节奏太慢了,跟看纪录片似的,还不如刷五分钟搞笑短视频。”
猫眼数据更直接,观影人群平均年龄四十五点八岁,创了近五年暑期档的最高纪录。倪萍素颜出镜为电影站台,弹幕里飘过一句调侃:“这阵容,像打开了我爸的青春纪念册。”
这种代沟,恰好印证了电影里那句台词:“规矩破了,戏就死了!”
陈佩斯在路演时,指着工人文化宫斑驳的墙壁说:“三十年前,这儿就是我排练小品的地方。”
他守的,不只是电影里的规矩,更是他自己信了一辈子的规矩。
有些规矩,比天大
真正的艺术家,或许压根不需要什么奖项来证明,观众的掌声,就是最长久的回响。
陈佩斯的故事,从来就不是什么爽剧。他这辈子,更像是在把咽下去的“窝囊气”,一点点酿成酒,让后来人能尝到一点坚持的味道。
在时代震天的锣鼓声里,他还是那个守着“戏比天大”的老匠人。
这份执拗,在光影里,留下了自己的回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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